Summer don't know me.

[KT]玩忽职守堂本刚。(二)

日常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开长篇……



感谢大家给我点小心心,爱你们~


设定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,就是死神类似的东西啦(?),非正常死亡很可能会产生恶灵,二位爷就是消灭这些恶灵的。


哎呀真是中二无比的设定(笑)


二爷对于消灭恶灵这个设定不是很喜欢,于是一直在做安抚恶灵情绪这个工作,感情还是会甜甜蜜蜜的,ooc的只有我。


另外之前的事也会在番外里写,等正文交代清楚了就写吧,应该。


还有二位爷的正式身份也会写,估计是另一个番外……啊……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挖这个坑……


总之谢谢大家喜欢,我给大家磕一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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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










落入水中那一瞬间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,你根本顾不上什么泳姿,只能毫无章法地划拉着水,徒然地祈祷自己是一只鸭子。




高谷旬二(49),觉得自己要死了,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“走马灯”,他听说过,人在死之前都会看到那个,像是个什么仪式是的,你没有看到走马灯?那玩意儿也没什么意思,下次再试试吧……不过也没有下次了啊,哈哈哈哈。




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临死前会想到这些,而不是亲人和朋友,或者是:我不想死。




然而一只手的出现打断了他,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缠住了这只手,我不想死,他想,可能是人类求生的本能吧,虽然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活着,但是拜托了,我真的不想死。




那只手坚定有力地将他拽出水面,高谷趴在岸边大声地呛咳着,整个人狼狈不堪,等到他终于缓过来,这才意识到拉自己上岸的年轻人似乎对他并不是很关注——他抱着腿坐在岸边的草地上,眼神放空,看着河对岸。




“好点了?”年轻人好像刚刚意识到他的存在似的,他没有看高谷,他觉着他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。




“呃,谢谢……”高谷狼狈不堪地说,他仰面躺下来,“我以为我要死了……”




“呵呵,以为?呵呵。”另一个声音平静而又有点嘲笑似的地说。




高谷坐起来,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第三个人。




“我……我得走了……我……”他踉跄着爬起来,斜坡上不容易站直,他努力不让自己摔倒,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包,可能掉到河里了吧,“我要迟到了……”




“不会的,”年轻人带着微笑看向他,他看起来很年轻,高谷看不出他的年龄,他的脸像是只有二十多岁,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二十岁懵懂无知的样子。




年轻人拍拍旁边的草地,“想聊聊吗?”




“可是……”高谷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走过去,聊什么呢?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任何人聊过了。




“不好意思,能快点吗?”第三个声音说,高谷仍然没有找到是谁在说话,那个年轻人好像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。




“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,高谷先生。”年轻人的声音很温和,却有种说不出的让人信服的力量,“告诉我你能想起什么?”




“想起什么?”




“他想不起来什么!能让他快点过来吗?”第三个声音越来越不耐烦起来,“你!高谷旬二!对对对我在这里!对岸!别人对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要看着对方的!”




高谷迷惑地看向河对岸,他看到一只有些急躁的狗,他又迷惑地转过头来?




“我可能喝了太多河水了……”他虚弱地想,“我竟然认为一只狗在对我说话……”




“你要小心别说它的坏话,”年轻人笑着对他说,“它什么都听的到。”




然后他很明显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,他站起来,直视着高谷的双眼,“告诉我,你为什么想要自杀?”




“自杀?!”高谷有些吃惊,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竟然没有更加强烈的反应,就好像听到有人早饭吃咖喱炖肉一样,有点不好接受,但是也无所谓,“我自杀了?”




“是啊!”第三个声音——也就是河对岸那只狗大声地回答。




“啊……”高谷有些丧气地坐下来,“可能是……我这种大叔,活着或是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……”




他自嘲地笑笑,“被公司裁员,又找不到新的工作,整天被……”他努力想着,然后又接着说了下去,“被老婆唠叨,被女儿忽视……”




“……我死了,她们还能领到一笔抚恤金吧,没准还更高兴呢。”




年轻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高谷不知道怎么了,他很想说话,他渴望说话,他想把一切都告诉眼前这个年轻人。




“……你不该救我的,”他说,“大叔我活得太累了……”




他仔细回想着,却奇怪地发现那些让他疲惫不堪的事情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,他一直都很累,他不知道该向谁倾诉,可是现在,终于有人安静地听他倾诉了,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


“……我家餐桌的桌布,”最终,他还是开口说了起来,“有一块污渍。”




“在那里很久了,我并不喜欢那块桌布,紫色的,奇怪的花纹,我老婆选的,太丑了,我觉着她也不喜欢,只不过因为便宜才买的。”




“桌布一直铺在那里,我老婆永远不去洗它,我们也不在意,我们全家很少聚在饭桌前吃饭的,但是早上,我起来,看到桌布上有一片污渍。”




“就一小片,像硬币那么大的污渍,平常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的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污渍特别扎眼,让我特别烦躁。”




“我对妻子说,桌布脏了,有时间洗洗。但是她看着电视,没有理我。”




“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了。我又说了一遍,她这才不耐烦地看向我,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。”




“然后她站起来,把桌布一把扯下来扔在我脸上。”




说到这里他笑了,“大叔我啊,很窝囊的,每次被她骂或者打都不敢还手,女儿和老婆都很凶,都不敢惹。”




“所以只能自己去洗桌布了。”高谷挠挠头,“大叔真的厌倦这种人生了,死了的话没准还好点。”




“…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”年轻人慢慢地开了口,“你厌倦的,还是留恋的,都没了。”




“你期待的往生,也是没有的,只有虚无。”




高谷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,他的内心平静而又透彻,“所以说,我的确是死了。”




“是啊!我说了好几遍了!”对岸的狗不甘寂寞地喊,“快点吧,我追了好久的剧今天大结局,我不想看重播!”




“啊……”高谷轻声说。




“那悦子……她会想我吗……”




“会的。”年轻人说,“两年后,她将会嫁给一个不良,生下第二个孩子后,他喝醉了,打了她之后和一个陪酒女跑了。她哭着哭着,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。”




“她会想起你当时极力反对他们交往,会想起她对你说过很多过分的话。”




“她还想起你唯一一次带着全家去迪士尼玩,那次真的很开心,她长大后觉得和你一起旅行丢脸,这让她非常后悔。”




“她为你哭了很久。”




高谷沉默了一会儿。




“她是个坚强的孩子。”最后他说。




“如果没有什么留恋,那就过河吧。”年轻人对他笑笑,他招招手,有艘小船飘飘荡荡地停在了岸边,高谷发觉这条河居然还挺宽的,他刚刚一直以为这只是家乡那条小河沟。




“那,你是死神吗?”高谷站在船上问。




年轻人摇摇头,“我负责……”他想了一下,“区域性流动人口的情绪稳定问题。”




在高谷能继续问出更多问题时船飘向了对岸,他近距离地看到那只相当不耐烦的狗,它纯黑,很大,你都看不清他的眼睛和鼻子。




“来吧。”狗对他说,他们身后有一扇很大的们,“没有死去的亲人迎接你,那都是骗人的,死了的早就死了。”他连珠炮一样地说着,把高谷带向那扇门。




高谷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对岸,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——穿着黑袍,拿着巨大的,三角形的东西,看上去像一柄镰刀。




“还说不是死神……”他想。门缓缓地合上了。




“不跟他说实话吗?”堂本光一说。




堂本刚看着他手里举着的“奈良欢迎您”的导游旗,觉得头疼。但是他实在懒得去吐槽。




“他都忘了,没必要再说了。”




“因为一个桌布就杀了全家……”堂本光一若无其事地把小旗收起来,“说忘就忘了?”




堂本刚疲惫地看了他一眼,堂本光一紧紧地盯着他。




堂本刚笑了,光一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,他想,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眼前那条小河。




“还有两个呢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











待续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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